一

她回想起自从决定参加葬礼后，她就一直忐忑不安。她先飞到都柏林，紧接着转乘火车去纽利市。阿尔马南部被英军称为“强盗之乡”，火车到站后她便从纽利市坐出租车前往阿尔马南部边境的中心地区。

当她到家时，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渴望回来。父亲帕崔克在门口热情地迎接她，他抱着她，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。

葬礼庄严肃穆，举行弥撒的地点正是安葬她三个哥哥的教堂。之后她步行回家，又路过了自己被强暴的地点。

她本以为自己会昏过去，但这时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出现在她身后，这让她感觉稍微舒缓了些：她记得在葬礼上见过她。直到今天，她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，但永远记得她说的话。

记住：不管此刻生活是何种模样，不管你感到多么悲伤，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
也许对其他人来说是这样，但对我而言不是。她当时是那样想的，而这个想法也贯穿了那段漫长而又孤寂的时光。一切都没有过去，所有往事仍然历历在目，清晰得仿佛刚刚才发生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身处何方。

二

“巴科是我们找到奥麦利的唯一已知线索，现在他却死了。”

尼克松坐在杰克对面。两兄弟推心置腹地讲述完各自的过往，寻思着他们是如何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的，然后在午后温暖和煦的阳光下喝起了冰啤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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