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浩脸上带着微笑，余光瞥了一下包间中另外一个人，阿华。

阿华，短发，左侧的耳朵是无线话麦，西装革履，不算高大，不算壮硕，但精神气很足，此刻沉默不语，只是盯着方浩，上下打量方浩，眼神含而不露，是很称职的保镖。

“那先走过场，然后我们再喝酒乐一乐。”

张华恩爽朗地笑着点头，再加点力气，重重地拍了拍方浩的肩膀，让方浩到桌前，在亲自拧开一支签字笔，交到方浩的手上，让方浩签字。

在桌面，摆着十几分产权转让，财务转账等协议，只要方浩签字，那唐婉她们的产业，曾凌峰把持的一部分道上的产业，就都是张华恩的了。

方浩看了之后，发现基本都是抢劫式的霸王合同，他签字之后，他手上的那部分钱就要交出去，唐婉他们的场子也将不保，到时候将寄居在张华恩的屋檐下。

他嘴角轻笑，道：“张总，在签字之前，我想请教一个问题。”

“老弟，你说！”

张华恩相信方浩是会签字的，因为在张家面前，方浩只能俯首称臣。

“人情，道上的游戏规则，你是如何看待的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进门之前，我和张骏之间是人情，他不在场，那这人情，还是在门外。

现在门内，是我和你，那就只有道上的游戏规则。

而你，这样玩，呵呵。”

方浩轻笑，将笔放下，道：“你是你，你不是张骏，所以，我不能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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