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空寒仿佛踩着九天的云朵，狂风暴雨尽数隔绝在外，他整个人都晕在一圈光里，在长风中他黑色的风衣翻飞，仿佛千军万马阵前的战旗。

他正仰望着高空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。

李空寒从来不需要伪装，他是位于世界顶点的临渊者，同步率达到百分之百的序列1，只需要用绝对的暴力碾压过去就好了！

李空寒的人还没到，但气势已经笼罩了整座永旺天堂。

“跟我没关系，我保证自己这次没有通知任何人。”向安平缓缓地说，他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李空寒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，但有一点他很清楚——

他们刚才的谈话，很有可能已经被李空寒全部听在了耳朵里。

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明显且出离的愤怒。

楚夜一当然明白这一点，但他的语气仍旧从容，甚至还带着调侃意味，“你猜他是来砍谁的？是你这个与狼共舞的老狐狸，还是我这个恶鬼？”

“这还用想吗？”向安平说，“他肯定会先砍你的。”
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，恐怕我们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，只能忍痛杀了那个家伙的血脉。”

楚夜一嘴角挂着锋利的微笑，“知道你我关系的人必须要死，否则你在龙组的位置就保不住了，上面的人也会对你起疑心，那样的话，你也就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合作者。”

“既然你知道他是李清河和那个女人的儿子，那你就应该知道，即使你和我联手，想要杀死他也没那么容易，我们应该赶紧离开这里，这才是明智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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