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个时候雷利船长才猛然想起，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在刀尖舔血的雷利中校了，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粗犷大汉，尤利西斯。

为了跟过去彻底断绝关系，雷利可谓煞费苦心。

不止是换了住址和电话，跟所有老朋友都不再联系。

他还花重金雇佣了世界上最顶级的黑客，黑进了克格勃特殊部队的服务器，将自己的档案删除得一干二净！

除此之外，他甚至还做过几次微小的面部整形……

从此那个游走于刀山血海之中的克格勃精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资深船长尤利西斯·雷利。

如今那些被他亲手掩埋的过去，在一个普通的夜晚，被一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如此轻描淡写的讲述出来，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，心中惊悚，冷汗直流……

“无论是谁，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，就必定会留下痕迹，这些痕迹就算经过细心清晰，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抹除的。”

李空寒语气从容，“龙组只要对谁有兴趣，总是有办法把他查得明明白白。”

舷窗周围并不只有李空寒和雷利两个人，一直都有热闹的旅客从他们身旁经过，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，竟然没有人在意雷利和李空寒的对峙，他们就好像分开海水的两座孤岛。

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，两人之间只剩下了长久的沉默……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可能是一分钟……也可能只有十秒，但对于雷利来说，这段长久的沉默时间，让他度日如年，分外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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