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回来后，素馨常到家里找钟岩。他们俩人从敌对进入了亲密状态。他们那些思想与潮流是若兰所不接受的。但他俩在一起有说有笑，常辩驳得你争我吵。若兰看着，觉得俩人刚吵起来，一会儿又大笑起来。

“工业革命救国是不可争辩的事实。”素馨清脆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响起来。

“没有良好的制度，工业化革命不会成功的。”钟岩不容置疑地说道。

“没有金钱怎么革命？”

“革命不是胜利了吗？”

“这只是革命的开始，怎么能说胜利。”

“苛捐杂税那么多，一年辛苦到头为别人做，有谁还会去做工业。”钟岩坚决地说道。

“若兰姐你说救国要靠什么？”

若兰摇摇头，笑了。

“我不懂你们那些救国道理。”

素馨见到若兰常说，要若兰姐做新女性吧，把头发剪了，一切从头来；旧时的一切都不存在了。若兰只是苦笑。天还是那样的天，地还是那样的地，有什么不同呢，她不理解。

“立德夫人还只是提倡废除裹脚陋习，你倒要剪发了。”

“就因为有了立德夫人，你我才是天足。”

“你是观音第二。”钟岩笑着说道。

萧太太很喜欢素馨，常常要钟岩邀请她来家里。家里虽没有好的饭菜却会单独准备。素馨反对这样做，哥哥亦不同意，无奈母亲执意要这么做。哥哥随了母亲的心愿。萧太太说，要到陈家提亲。哥哥却说，他要新式婚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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